“啊……头好疼。”
施乐菱是在剧烈的头疼里醒来的,她艰难的抬手抚上额头,却摸到一块渗着血湿的纱布,猝不及防的痛得她眼前一黑。
她记得昨天谈了一年零六个月十七天的男友跟她分手,她无关痛痒地骂了他一顿,约了一群朋友到市里最繁华的酒吧,足足从晚上七点半喝到午夜十二点半,九个人,十几箱啤酒,吐了四个人。
看来昨天她真喝大了。
施乐菱慢慢睁开眼,却看见雕花古朴的床顶,泛旧的纱幔勾在床侧的弯钩上,透了些日光进屋,墙角浮雕彩绘的落地方柜有些脱色,上面还挂着一把如意锁。
她有些慌乱的低头一看,盖着的被子也是蓝格子白边的锦缎,更不要说身上穿的衣服,像是古装剧里穿在人们里侧的白色中衣。
她这是在做梦?还是说已经死了……再者,难道是穿越吗?
她试着掐了一下大腿,痛得连忙大力的揉按。施乐菱想了想,准备下床去外面看看,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清脆响亮的一个孩童声。
“二姐,吃药了!”小小的身影半截映在门上,门外的人随着声音敲了敲门。
施乐菱有些纳闷,独生子女了三十年第一次被一个小孩子叫做二姐,她忍着不适感但她知道要先把握当下的情况,才能做出判断与应对
她盖好被子,躺回床上,等门外的人推门进来,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
“二姐,你可觉得好些了么?”说话的姑娘看身量更像是个半大的孩子,小心翼翼的将碗放在床头的矮凳上,坐到床边扶施乐菱坐起来。
施乐菱皱了皱眉,撑着身子慢慢地坐了起来,闭着眼摇了摇头,说道,“脑袋晕得一团乱,好多事情记不大清了,方才我看见你,还想了好一会儿你的名字。”
这话逗笑了年纪小小的姑娘,可转眼又不安的绷紧了一张小脸,“二姐你可别吓我了,你姓施名乐菱,家里行二就是二娘,我行三就是三娘啦。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快把身子养好了,你可是还要嫁人的。”
“嫁人?”施乐菱接过药,假意扶了扶头,一副疼得厉害的样子,疑惑的问道,“我要嫁谁?”
施三娘鼓鼓脸,答道:“宋长平啊,他给了二十两聘礼钱,这亲事就敲定了。娘病了,家里日子越过越紧俏,娘的病又拖不得,二姐你这才答应这门亲事。不过那宋长平也像是个靠得住的人,二姐你莫担心,嫁过去应当是不会吃亏的。”
施乐菱端着碗喝下药,苦得唇舌发麻,皱弯一双细眉。听到突如其来的一桩婚事更是惊得呛了一下,“咳…咳。”
施乐菱咳得扯动额头的伤口,疼得要命,施三娘连忙接过碗放在一边,扶着施乐菱替她顺背。
“二姐,没事吧?”
施乐菱摇了摇手,缓了下来,背后靠着床板休息了一会儿。
“不打紧,药苦,刚刚喝的太急了。”施乐菱默默消化着巨大的信息量,基本可以确定自己进入了另一个人的身体,尽管姓名相同,但年龄身份甚至年代都天差地别。她拍了拍扶住自己的手,继续套问道,“那我这伤…是怎么回事?”
施三娘停了动作,有些无奈的怨怪道,“还不是累的么。娘一病倒了,事情就都是二姐做,操劳得休息也不好,还要出去给人家割猪草。那天刚下完大雨,路滑,你回来的时候就摔了,额头敲在石块上就晕了过去,出了不少血,还是宋长平路过看见了把你抱回来的呢。”
“……”原来如此。施乐菱沉默着点了点头,又让施三娘将剩下的药拿给自己喝了,方才好受了一些。
施乐菱打算再套问一些这具身体以前的事情,但话还没出口,门外却忽然传来一个男音,吸引了施乐菱的注意。
那人就是和她有婚约的宋长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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