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府中只有我一人,再加上他欲.望颇重,此刻,沈慕的手隐隐有向下的趋势,我只觉得恶心。
当真古怪。
往日,我心心念念的守着他,盼着他能回头看我一眼,可如今,他终于回头,我却只觉得厌恶。
兴许是早就知道了,他这回头是假,而是存心做给某些人看吧。
正是在这样的恶心之下,我忍不住又吐了出来。
沈慕男的生出的情绪被我这样摧毁。
他的表情当时就带着几分不快,禁锢着我的腰肢的力气也大了一些。
正因我们二人紧密的贴在一起,我才能够嗅到,他身上的香带着从西北回来的那种.马麝的香味。
我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并且将他推到了一旁:“你身上染的有麝香!”
这种东西,我自然是不会用的。
腹中这孩子来的艰难,我比任何人都金贵。
在一早怀孕之时,我便已经将府中上下尽数料理了一番,确保不会有任何伤害到我或是孩子的东西。
只有从西北回来的清宁郡主。
据说,她在番邦被人陷害,吃下了这效用极强的麝香,之后,身上便时常熏染着这样的香气。
若非与她接触,沈慕身上是断不会碰到这种东西的。
府中这么多年才终于有了这一个孩子,沈慕也是紧张,听得我的话语,瞬间就往一旁退了几步,眼底指柔杂着半真半假的忧虑。
他甚至顾不得我这样大胆的行为,眼中只有浓浓的担忧。
“我这就去洗漱一番,绝不沾染到你。”他急急忙忙的离开了眼底大抵是有一抹懊恼的。
可我垂着脑袋,只能够轻轻摸一摸,还在我腹中勉强跳动着的小生命。
这个孩子,本该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可这份礼物,绝不该为这些人所害!
静安侯府这些年都没有孩子出生。
外人只道我心狠手辣,将所有姬妾都喂了足量的红花汤伤了身子,纵使她们与沈慕再怎么缠.绵,也不会有子嗣降生。
可是,我从不会这样狠心。
自幼便受母亲的教育,我很清楚,无论府中有多少人,都绝不可能撼动我这正室娘子的身份。
所谓姬妾,本就是要为夫家延绵子嗣。
如果她们连生孩子都不会,那倒不如养个母鸡!
可是,沈慕不愿意要她们的孩子。
这些卑劣的,被擒来的替身,只配在他有所欲.望之时辅佐抒发一二。
他心里唯一念着的,那远不可及的月光,还是清宁郡主。
清宁郡主无法怀孕,他便犹如自我惩罚一般,也不允许自己府中的姬妾怀上孩子,彻底剥夺了他们作为一个母亲的机会。
至于我……
当年曾在马背上摔下来,一早就伤了身子,太医断言不会轻易有孕。
沈慕正是因为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入府,求我为妻。
刚成婚那时,我也曾有过与寻常女子一般无二的妄想妄想。
我的丈夫是一个顶顶好的人,不计较我的出身,更不计较子嗣,只愿意与我一人白头偕老。
沈家上下对我都颇为不满,乃至处处逼迫。
沈老夫人更是想要尽早看到一个孩子,每日用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熬制了汤药,一股脑的喂给我。
想起刚成婚那几日的搓磨,我此刻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过去了,那些曾经的痛苦已经过去了,我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尽早与他和离,往后,死生不负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