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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是我捡来的，我养她长大，助她洗髓修炼，她却抢了我的仙侣。

只因我的仙侣是上古灵器器灵火凤，血脉高贵。

上一世，我以心头血喂养火凤长大，助他化形，他却为了让小师妹飞升将我炼成灵丹。

我才知道，他也早对小师妹倾心。

再睁眼，我拾起了被小师妹弃之如履的黑虫空间镯。

小师妹不屑：“师姐，虫族器灵就相当于是个废器，和师姐你也算相配了。”

可她不知道，虫族，曾经是上古神兽。

1.

小师妹宋绿卿像上一世一样，眼眶湿润的拿着我的法器求我把它让给她。

而器灵凤梧立刻拉下了脸，“宋绿卿！我发过誓一定会报恩，所以我只能做你大师姐的器灵，快放手！”

我看着凤梧义正言辞的斥责宋绿卿，只觉得恶心。

凤梧所谓的恩情，来自于我爹。

我爹是衡阳宗的掌门，为对抗袭击宗门的魔头而死，只留下我这么一个女儿，所以衡阳宗上下都对我照拂有加。

而凤凰空间镯，是我爹某次外出在一个秘境中找到的，当时器灵凤梧在雷劫之下几乎灰飞烟灭，是我爹救了他，为了救他，我爹几乎散去了一半修为。

也正是因此，我爹才会在魔头来袭时不敌，身受重伤而死。

他发誓要报恩，在我爹临死前答应他，会认我为主，做我的仙侣，生生世世保护我。

可上辈子，他却违背了他的誓言。

宋绿卿委屈的看着凤梧，“凤梧，空间法师很难寻找到一个契合的空间器灵，我能感觉到和你的羁绊，更何况，大师姐是先天灵体，毫无修为，如何能成为凤凰器灵的主人？你还不如认我为主......”

先天灵体，不过是一个无论吸纳多少灵气都无法储藏至经脉。无法修炼的废物罢了。

同门怕我伤心，从不在我面前提及此事，只有小师妹，日日都要来提醒我一遍。

“宋绿卿！我说了，我只认蘅芜，你若是要强行把我占为己有，我宁愿自毁！”凤梧语气决绝，似乎十分厌恶小师妹。

可只有我知道，他爱小师妹入骨。

小师妹依旧含着泪倔强道，“我不！你明明说过，只有我才配得上凤凰镯，才配得上你，而那个器灵是最低等虫族的黑虫镯，根本就不配认我为主！”

角落里，一个黑不溜秋的镯子被随意的丢在泥坑里，无人问津。

这是师门唯二的空间法器，掌门师叔说小师妹天赋最好，便打算把黑虫镯给她。

可她却看不上黑虫镯，认为器灵不过是最低贱的虫族，配不上她。

小师妹指着我，不服气的道，“她就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给她这么好的东西就是浪费......”

“宋绿卿，住嘴！”凤梧仰起头，“本座不是不知恩图报之人，所以，本座必须认蘅芜为主！”

说罢，他走至我面前，神色温柔，“阿芜，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了，也是我的——仙侣。”

我还没开口说话，宋绿卿便一把抱住我的胳膊，泪眼盈盈的看着我，“师姐，我知道你最疼绿卿了，你就把凤梧让给我好不好？”

我看着宋绿卿良久，想起前世。

前世也是这样，宋绿卿求我把凤梧让给她。

我让了。

因为宋绿卿是我捡回宗门的，我捡到她时，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我把她养大，教授她宗门功法，给她砸了无数天材地宝为她洗髓，助她修炼。

可以说，我把她当成我的亲妹妹来养。

可没想到，我掏心掏肺养出来的，竟然是个白眼狼。

她暗中和凤梧勾搭，一边哄我让她做了凤凰镯的主人，一边又让凤梧接近我，哄骗我继续用宗门和我爹留给我的修炼资源养着他们，甚至，用我的心头血为凤梧重塑实体，骗我进烈焰峡谷九死一生为凤梧寻找助他涅槃的灵草。

可这还不够，凤梧为了宋绿卿能飞升成神，骗我进入上古秘境，把我的先天灵体生生炼成了丹药供宋绿卿成神。

被凤凰真火活生生烧死的痛，这一世，我一定要他们也尝尝！

我勾起唇角，“好啊，既然师妹喜欢，我就让给你。”

宋绿卿立刻扬起笑脸，“师姐，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说罢，她转过身含情脉脉的看着凤梧，“凤梧，师姐都答应了，你就别再拒绝我了。”

凤梧面色挣扎了一瞬，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声。

“阿芜，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就禀告宗门你的意思了。”

他们在我面前演这一出戏，不过是为了告诉宗门中人，是我自愿把凤凰镯让给宋绿卿，而不是他们早就暗中苟合。

毕竟，宗门上下对我无不尊敬爱护，他们若是和我为敌，怕是在宗门也待不下去了。

我笑了笑，从角落里拾起上一世被小师妹嫌弃的黑虫镯。

“我衡阳宗是天下唯一的全空间法师的宗门，向来尊重空间器灵的意愿，既然凤凰器灵已经认了主，那我也没有强抢的道理，索性便给小师妹吧，我一个废物，用黑虫镯正好。”

小师妹得意的附和一声，“师姐说的对，你不能修炼，这虫族器灵也是个废物，你们一定能惺惺相惜的。”

说罢，宋绿卿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牵着凤梧的手扬长而去。

第二日，宗门上下都知道了这件事，掌门师叔气哼哼的来问我，“阿芜！那是你爹留给你的，你怎么让给了别人？”

“师叔知道你疼爱你小师妹，可你平时把你的修炼资源给她就算了，可这凤凰镯是能保命的东西！你给她了你自己怎么办？”

我笑着安抚师叔，“师叔别气，一个对我心存不屑的器灵，就算再强大又有什么用呢？”

师叔见我神色并未有异，唉声叹气的离开了。

2.

师叔离开后，我盯着这个黑虫镯发呆，我出身虽好，于修炼上却是个废物。

我是先天灵体，听着很厉害，但实际上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无论我再怎么吸纳灵气入体，都无法储藏灵气至经脉一丝。

在这个用实力说话的世界，我这个废柴却成了衡阳宗最受人尊敬的大师姐，这一切都得感谢我爹。

长老师叔们疼我，师兄弟们处处照顾我，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我。

上一世也是这样，他们为了我的安危，把世间罕有的凤凰镯给了我这个不能修炼的废物，放弃了能培养出一代空间之神的可能。

可我自己不争气，识人不清，落得惨死的下场。

那时，我把宋绿卿当妹妹看待。

所以，当她来求我和她一起供养凤梧时，我同意了。

毕竟，凤凰镯大约也算作我爹的一件遗物了，器灵凤梧更是曾被我爹当亲儿子一般养着。

凤梧化成人形时只是灵体，无实体，所以我日日用心头血喂养他，助他化形时得成实体。

而凤凰若要实力增长，必得涅槃，涅槃所需的天材灵宝世所罕见，尤其是其中一味火莲草，乃是生长于充斥着三昧真火的烈焰峡谷。

我满身是伤，差点灰飞烟灭才替凤梧拿回了火莲草，可凤梧却没有一句好话，只怪我身上都是血，弄脏了他和小师妹的练功房。

我并不在意，只当凤凰一族天生骄傲，性情本就是如此。

可那天我去而复返，想再叮嘱他们一遍火莲草的使用方法时，却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话。

“这个蘅芜真是蠢透了，稍微骗骗她，就豁出性命给我摘火莲草，还真是和她那个没本事的爹一样好骗！”

“凤梧，你说过的，等你涅槃后会助我飞升成神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小师妹娇气的嬉笑着，凤梧也语气宠溺，“那是当然，整个衡阳宗也就我的卿卿修炼天赋最高，配做我的仙侣，那个蘅芜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一个废物，哼！”

我心脏骤紧，呼吸有些不畅。

我不在乎他们骂我的话，我在意的是凤梧到底什么事骗了我爹？

我还未细想，便听得凤梧说，“真是可惜了，不虚真人虽然修为高，但是体质普通，我吸食他的精血后没能直接成功涅槃成神，境界还跌了不少......”

听到这话，我脑中轰然一懵。

不虚真人，就是我爹。

凤梧吸食过我爹的精血？

难道我爹不是为了保护宗门和魔头作战而死，而是因为凤梧死的？

3.

我心里忽然涌出巨大的恐慌和惊怒，我爹为救凤梧散去半生修为，我也为凤梧劳累拼命这么久。

可他居然吸食我爹的精血，恩将仇报！

我不敢出声，而是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毫无修为，就算知道我爹之死有异，也无法查明真相为他报仇。

只要能修炼，只要突破了先天灵体的限制，开始修炼，我一定可以拥有强大的实力，也就有了查明真相为我爹报仇的资本！

所以，我开始在古籍上寻找能让先天灵体突破限制，能够修炼的办法。

最终，我决定去一趟上古秘境寻找机缘。

师叔们得知后，想陪着我一起去，只是被我拒绝了，宗门事多，他们不能离开太久。

于是，师叔和同门不要钱一样的把各种灵器往我这里塞。

等到我临走时，凤梧却突然找上了我。

他说，“你爹救过我一命，我也不能看着你惨死在秘境，所以我打算跟着你去。”

他将凤凰镯戴到我手上，自己钻进了手镯里的空间。

小师妹也巧笑嫣然的拉着我的手，“师姐，你帮助凤梧涅槃，我们保护你也是应该的。”

我愣神了许久，不敢拒绝。

因为我怕他们察觉到我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后对我下杀手，而且我也想看看，凤梧和小师妹突然的示好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在这么多同门的眼皮底下，他们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对我做什么。

只是我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这么丧心病狂。

刚到秘境里，凤梧借着瘴气隔开了我和同门师兄弟们，偷袭了我，将我绑进了手镯里的空间。

“蘅芜，你能为卿卿的成神之途铺路，也算是你的福气！”

他将我丢进了炼丹炉，用三昧真火生生焚烧了我七七四十九天。

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他是看上了我的先天灵体，用先天灵体再加上三昧真火和凤凰精血炼成的丹药，可助宋绿卿成神。

灰飞烟灭的前一刻，我看着面色苍白的凤梧，心中只有绝望后悔。

后悔不该用心头血助他重塑实体，不该去为他采火莲草助他涅槃。

炼化先天灵体，非半神之身难以做到，凤梧为了帮助宋绿卿强行炼化我，只怕此后不仅他的修为止步于此，寿数也将缩短一半。

他不惜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助宋绿卿成神。

他们还真是真爱啊。

4.

收敛情绪后，我仔细的观察着面前的黑虫手镯。

虫族是所有灵兽中最低等的种族，一般的空间法师都不会选择器灵是虫族的空间法器。

但是，就算器灵是虫族，那好歹也是个空间法器。

空间法器这种东西，在整个大陆不超过二十件，这黑虫镯再差，也算是个宝贝。

再说，如今这空间手镯也算是我的了，不能对他不闻不问。

我索性念了两句召唤咒语，将器灵召唤了出来。

一个通体黢黑，带着两个触角的小虫赫然出现在眼前。

我以为虫族都是长得很恶心的那种，没想到这小东西长得倒还挺可爱？

我叹了一口气，看了小虫子一会儿，就开始冥想打坐。

虽然吸纳的灵气都会溜走，但是我还是日复一日的想办法修炼，万一哪天能修炼了也说不准。

坐着坐着，我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第二天再醒来时，小虫不见了。

我有些急，这么可爱的小东西丢了还怪可惜的。

不等我出门找小虫，宋绿卿就带着凤梧找上了门。

他们十指紧扣，看上去恩爱异常。

看来是特地来找我炫耀的。

“师姐，真是多谢你把凤梧让给我了，我和凤梧结契后，修为又精进了呢。”

看着宋绿卿带着羞涩的脸颊，我大概猜到，和上一世一样，她和凤梧昨晚一定双修了。

空间法师因精神力有限，一辈子只能有一个空间法器，为了修炼，大多数空间法师都会选择和器灵结成伴侣，以契约为媒介，靠双修增进修为。

“只是，师姐，是我抢了你的法器，抢了凤梧，你怎么能在师兄弟们面前说是凤梧忘恩负义逼迫你放弃他呢？”

“现在不仅我被同门谴责，连长老们都对凤梧有了不满，扬言要断了他的修炼资源，师姐，你若是舍不得把凤梧让给我你昨天可以直说的，我真的想不到你是这种表里不一的人！”

她语气谴责，眼眶含着泪水，似乎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本来还表面维持着对我愧疚的凤梧终于也不再忍了，“蘅芜！我从前以为你是个大度慷慨的好人，没想到你居然背地里干这些腌臜的事，真是令人作呕！”

“我实话告诉你，你不用用流言蜚语逼我离开卿卿回到你身边，无论你怎么逼我，我都只爱卿卿一个人！”

“我从前对你一生一世的誓言，都是因为你爹而已！你别再自做多情了！”

我心底冷笑，上一世也是这样，宋绿卿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我散播谣言，凤梧也跟着她谴责我。

而我根本就没有做这些事。

那些谣言，是宋绿卿自己散布出去的。

我正要开口说话，宋绿卿却突然打断了我。

“师姐，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出了这样的事你肯定心有愧疚，这样吧，你也知道，凤梧他刚出世不久，化形后只是灵体，没有实体，你是先天灵体，你的心头血可助凤梧重塑实体，不如我每日来你这取一碗心头血？也算作是你污蔑我和凤梧的道歉了。”

宋绿卿趾高气扬的看着我，仿佛他们能接受我每日一碗心头血是对我的恩典。

上辈子也是，他们铺垫了这么多，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用心头血助凤梧重塑实体。

我信了，以为是自己没对同门说清楚害得他俩被误会，为表示歉意，我不仅帮凤梧重塑实体，还给了他俩源源不断的修炼资源，掏心掏肺的助他们俩修炼。

现在想想，凤梧骂的好啊，我是真的蠢！

我朝宋绿卿冷笑一声，“不要脸各有各的花样，我还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不要脸的。”

“凤梧是你的器灵，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损耗元气拿心头血给他？”

“是你脑子有病还是我看起来像冤大头？”

“师姐！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你做错了事要弥补，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应该感谢我和凤梧给了你机会，你怎么这么不知感恩？更何况，凤梧是你父亲救回来的，你当然有责任帮助他，要是凤梧没有实体从此修为不再突破，来日师姐见了你父亲，可怎么跟他交代？”

宋绿卿一脸愤懑，义正言辞的好像我拒绝给她心头血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我正要破口大骂，一道戏谑慵懒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一个杂毛鸡，还想要本座主人的心头血？胆子不小啊！”

话音刚落，凤梧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凤梧面色羞愤，想他堂堂火凤，素来受万兽叩拜，何时有如此狼狈过。

凤梧眉头紧皱，声音含着怒气，“谁？藏头露尾的算什么本事？”

自我身后，出现一道欣长的身影。

来人一袭玄色锦衣，长发如墨，发尾是一抹令人惊艳的赭红。

我看着眼前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不由自主的问出了声，“你是......器灵？”

听到来人的身份，凤梧本来紧绷的脸色舒缓了下来，嗤笑一声，“一个虫族废物，装什么？”

下一秒，天空倏然变的黑沉沉的，凤梧毫无预兆的挨了一道雷劈。

宋绿卿面色惊变，忙扶起凤梧，“怎么回事？”

凤梧说不出话来，只有些惊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就在我愣神之际，那人突然拿死我的手指含在嘴里，一瞬刺痛后，红色的结契光芒显现。

那人噙着笑，“器灵舟净，愿奉蘅芜为主，生死相随。”

我回过神来，想起这就是和器灵结契的仪式，心情有些复杂的愉悦。

“嘁，不过两个废物，就算结契了又怎么样？”

凤梧缓缓站起身，对我和凤梧结契这件事不屑一顾。

我还未出声，舟净突然又朝凤梧走去，还未走几步，凤梧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舟净冷笑一声，“废物？你跪在废物面前，岂不是连废物都不如？”

“低贱虫族，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竟敢对我不敬......”

凤梧气的面色涨红，可用尽全力也无法让膝盖直起来。

下一秒，天雷又分毫不差的劈在凤梧身上，连带着一旁的宋绿卿也遭了殃。

宋绿卿气急，指着我说，“师姐！你可想好了，一个低贱虫族，根本保护不了你，你若肯给心头血，来日凤梧自然会尽力护你，我们给你机会，你别不知好歹！”

护我？

把我护到炼丹炉里用真火焚烧吗？

那我还真消受不起。

我冷哼一声，“虫族？虫族又怎么了，他既是跟了我，我就算耗尽心头血也要助他修行，至于凤梧，我这人对杂毛鸡过敏，怕是帮不了师妹，师妹请回吧。”

宋绿卿看着已经被天雷劈晕的凤梧，面色涨红，恶狠狠的撂下一句，‘蘅芜，你给我等着，’就离开了。

5.

他俩一走，我就迫不及待的拉着舟净问，“你你你......不是小虫子吗？怎么会这么厉害？刚才凤梧被雷劈是你干的？”

舟净摊手，“不是我。”

激动的心情瞬间平静下来，因为不论怎么看，舟净都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虫子。

看着我的表情，舟净本来矜贵清冷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委屈，“主人，你也嫌弃我是虫族吗？？”

我笑了笑，“嫌弃什么？你不也没嫌弃我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吗？”

算起来，我和舟净也是同病相怜了吧。

正当我叹息之际，舟净突然揽住我的腰，俯身靠近，封住了我叹息的声音。

唇上冰凉柔软的触感让我心头一紧，下一瞬间，我便陷入了昏迷。

再醒来时，我看着面前大片大片的珍希灵草瞠目结舌。

“这......这是哪儿？”

舟净拉着我的手，“你的空间。”

我疑惑不解，“空间里怎么会有活物？一般空间是不可能有动植物生长的啊。”

而且，谁家的空间大到一望无际跟看不到边一样啊喂。

舟净没回答我，而是自顾自的拉着我的手穿梭于各种灵草之间。

片刻后，舟净摘下了一堆灵草给我吃。

不知怎的，看着舟净清澈温和的双眼，我竟然莫名的信任他不会害我。

吃下那些灵草后，我的四肢百骸似是突然涌入一股热气，经脉也被这股热气不停的冲撞，直至破裂。

被经脉碎裂重塑反复痛醒又昏迷时，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一帧又一帧模糊的画面，看到画面里的人的背影的那一刻，我倏然心脏钝痛，昏迷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突然发现似乎天地间的灵气争先恐后的在往我身体里钻。

而且这一次，我居然感受到了经脉里的灵气。

我居然能修炼了。

我喜极而泣，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没人知道，因为无法修炼，所以眼睁睁看着我爹和魔头大战身死时，自己却无能为力的那种绝望。

如果......如果我能修炼，能帮助爹爹除魔，是不是他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