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上人头攒动,喧闹非凡。各种摊位琳琅满目,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独特的市井之音。
叶兰心守着自家的绣品摊位,额头上微微沁出了汗珠。她身着朴素却干净的衣衫,脸庞清秀,眉眼间透着灵动与温柔。
“姑娘,你这绣品看着不错啊。”一个流里流气的地痞晃晃悠悠地走到摊位前,眼睛在叶兰心身上上下游移。
叶兰心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但还是礼貌地回答:“多谢夸奖,这都是小女子亲手所绣。”
地痞伸手拿起一块手帕,上面绣着精美的蝴蝶,他嘴角泛起一抹坏笑:“哟,这蝴蝶绣得真漂亮,就像姑娘你一样。这手帕,大爷我要了。”说着,就把帕子往怀里塞,却并不给钱。
叶兰心赶忙阻拦:“这位大爷,这帕子五文钱。您还没给钱呢。”
地痞眼睛一瞪:“给钱?大爷我看上你的东西是你的福气,还敢要钱?”
叶兰心紧紧抓住手帕的一角,神色坚定:“这是小女子一家糊口的生计,大爷您不能这样。”
地痞恼羞成怒,伸手就要去推叶兰心:“不知死活的丫头,看我不教训你。”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弱女子,你还要不要脸?”
众人回头,只见王安逸身着锦袍,腰束玉带,头戴玉冠,面如冠玉,风度翩翩。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屑和愤怒。
地痞打量了一下王安逸,见他衣着华贵,心中有些忌惮,但仍嘴硬道:“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少管闲事。”
王安逸冷笑一声:“这闲事我还管定了。欺负一个卖绣品的姑娘,算什么本事?”
地痞放开叶兰心,朝王安逸逼近:“哼,你小子是想找打吧?”
王安逸丝毫没有畏惧,他微微侧身,轻松躲过地痞的一拳,然后反手一推,地痞就踉跄着摔倒在地。
“就你这点功夫,也敢在这撒野?”王安逸轻蔑地说。
地痞从地上爬起来,还想再冲上去,他的几个同伙拉住了他:“大哥,这小子不好惹,咱们走。”
地痞不甘心地瞪了王安逸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王安逸转身看向叶兰心,目光变得柔和:“姑娘,你没事吧?”
叶兰心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尽。”
王安逸摆了摆手:“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姑娘,你一个人在这摆摊,很是辛苦吧?”
叶兰心微微一笑:“小女子已经习惯了,这都是为了生活。公子一看就是富贵之人,今日却为小女子这样的平凡之人仗义执言,实在难得。”
王安逸看着叶兰心的笑容,心中微微一动:“姑娘言重了。我最看不惯这些恃强凌弱之人。对了,姑娘这绣品绣得如此精美,定是下了不少功夫。”
叶兰心拿起一块绣有牡丹的手帕:“小女子自幼喜爱刺绣,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了自己的心血。只希望能多卖些绣品,让家人过得好一些。”
王安逸点头称赞:“姑娘的手艺如此精湛,日后定有大作为。这牡丹绣得就像真的一样,国色天香。”
叶兰心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公子谬赞了。不知公子贵姓?”
“在下王安逸,姑娘呢?”
“小女子叶兰心。今日若不是王公子,小女子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叶姑娘客气了。以后若是再有人找麻烦,你尽管告诉我。”
叶兰心感激地看着王安逸:“公子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只是不敢再劳烦公子。”
王安逸笑道:“这有什么劳烦的?对了,叶姑娘,你这绣品我都很喜欢,我全买了吧。”
叶兰心惊讶地看着他:“公子,这太多了,您用不了这么多。”
王安逸笑着说:“我可以送给亲朋好友啊。而且,我是真心喜欢这些绣品。”
叶兰心想了想:“那好吧,公子,一共是三百文。”
王安逸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叶兰心:“不用找了,就当是我对姑娘手艺的赞赏。”
叶兰心连忙摆手:“公子,这太多了,小女子不能收。”
王安逸把银子塞到叶兰心手里:“叶姑娘就别推辞了。就当是我们相识一场的缘分。”
叶兰心红着脸:“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公子真是个好人。”
王安逸看着叶兰心红扑扑的脸蛋,心中涌起一种别样的感觉:“叶姑娘过奖了。不知姑娘家住何处?日后我若需要绣品,也好来找姑娘。”
叶兰心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道:“小女子家就在城西的小巷子里,有个小小的院子,门口种着一棵桂花树。”
王安逸记住了这个地址:“好,我记下了。叶姑娘,那我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公子慢走,后会有期。”叶兰心看着王安逸远去的背影,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王府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一场盛大的宴会正在举行。王府的大厅里,宾客们身着华服,谈笑风生,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和美酒。
叶兰心和父亲一起走进王府。她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衣衫,简约却雅致,衬得她更加清新脱俗。她的眼神中透着紧张和好奇,紧紧跟在父亲身后。
“爹,这王府真是气派。”叶兰心小声地对父亲说。
父亲笑着点点头:“是啊,今日能来参加宴会,是咱们的荣幸,你可要谨言慎行。”
王安逸正在和几位好友交谈,不经意间一抬头,就看到了走进来的叶兰心。他眼睛一亮,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放下手中的酒杯,朝叶兰心走去。
“叶姑娘,真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王安逸走到叶兰心面前,微笑着说道。
叶兰心看到王安逸,心中有些惊喜:“王公子,原来是你。这是你家的宴会啊,真是热闹。”
王安逸看着叶兰心的眼睛:“是啊,今日是家母生辰,所以宴请城中的亲朋好友。叶姑娘能来,真是让宴会增色不少。”
叶兰心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公子说笑了,小女子不过是随父亲来凑个热闹。”
这时,王安逸的好友在一旁打趣道:“逸兄,不给我们介绍介绍?这位姑娘是?”
王安逸笑道:“这位是叶兰心姑娘,她的刺绣手艺堪称一绝。”然后又对叶兰心说:“叶姑娘,这些都是我的好友。”
叶兰心微微行礼:“见过各位公子。”
众人纷纷回礼,其中一位公子笑着说:“原来你就是逸兄口中那位心灵手巧的叶姑娘,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叶兰心红着脸不知如何回应。王安逸看出她的窘迫,解围道:“好了,你们别打趣叶姑娘了。”
宴会进行到一半,一位宾客提议:“今日如此盛会,不如来点节目助助兴。”众人纷纷附和。
王安逸看向叶兰心:“叶姑娘,听闻你擅长舞蹈,不知可否为大家献上一曲?”
叶兰心有些犹豫,父亲在一旁鼓励道:“兰心,既然王公子都这么说了,你就去吧,别扫了大家的兴。”
叶兰心点点头:“那小女子献丑了。”
乐师们开始奏乐,叶兰心走到大厅中央,翩翩起舞。她的舞姿轻盈优美,如仙子下凡。她的衣袖随风飘动,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
王安逸目不转睛地看着叶兰心,眼中满是惊艳和爱慕。他轻声对身边的好友说:“叶姑娘真是宛如天人。”
好友笑着说:“逸兄,你这是心动了吧?”
王安逸没有否认,只是嘴角带着微笑,继续看着叶兰心跳舞。
一曲舞毕,大厅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叶姑娘的舞跳得太棒了!”
“是啊,真是赏心悦目。”
叶兰心微微喘着气,回到父亲身边。王安逸走过来,对她竖起大拇指:“叶姑娘,你的舞跳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好。”
叶兰心微笑着说:“多谢公子夸奖,小女子只是略通一二。”
这时,音乐又起,是一首适合双人舞的曲子。王安逸伸出手,对叶兰心说:“叶姑娘,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与你共舞一曲?”
叶兰心有些羞涩,但还是将手递给了王安逸:“公子相邀,小女子不敢不从。”
两人步入舞池,开始翩翩起舞。他们的眼神交汇,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王安逸轻声说:“叶姑娘,你今日真美。”
叶兰心红着脸回答:“公子也很英俊。”
“和你共舞,是我今晚最期待的事。”
“小女子能与公子共舞,也觉得很幸运。”
周围的宾客们看着他们,窃窃私语。
“看,王安逸公子和那位叶姑娘真是般配。”
“是啊,两人就像一对璧人。”
舞到高潮部分,王安逸轻轻一带,叶兰心旋转起来,她的发丝飞扬,笑容灿烂。王安逸看着她,心中的爱意愈发浓烈。
一曲终了,两人停下舞步,但手还牵在一起。直到周围的掌声响起,他们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松开手。
王安逸看着叶兰心,笑着说:“叶姑娘,今晚你是宴会的焦点。”
叶兰心说:“这都是因为公子,若不是公子邀请,小女子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宴会结束后,王安逸送叶兰心父女出门。
“叶姑娘,今晚过得开心吗?”
“很开心,多谢公子的盛情款待。”
“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能与姑娘一起参加这样的宴会。”
“嗯,小女子也希望如此。”
叶兰心和父亲离开后,王安逸还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不舍。他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被叶兰心吸引,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他期待着下一次与她相见,能更深入地了解她。
回到家中,叶兰心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王安逸共舞的画面。她的心跳得很快,一种甜蜜的感觉在心中蔓延。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但她知道,今晚的宴会对她来说,是一次难忘的经历,而王安逸,已经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而在王府,王安逸也久久不能入睡。他想着叶兰心的笑容、她的舞姿,他决定,要让这个姑娘走进自己的生活,他要去追求她,给她幸福。
几日过后,王安逸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来到叶兰心家所在的城西小巷。他站在那棵桂花树下,整理了一下衣衫,轻轻敲响了叶家的门。
叶兰心打开门,看到是王安逸,眼中闪过惊喜:“王公子,你怎么来了?”
王安逸笑着举起手中的礼物:“叶姑娘,我来看看你,顺便带了些小玩意儿。”
叶兰心赶忙将王安逸迎进门:“公子太客气了,快进来坐。”
两人在院子里坐下,王安逸把礼物放在桌上:“叶姑娘,这是给你的,有京城新出的丝线,还有一些好看的珠花,我想着你刺绣或许能用得上,这些珠花你戴着也定好看。”
叶兰心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那些礼物:“公子,你总是这般费心,这让小女子如何是好?”
王安逸看着叶兰心,目光温柔:“只要姑娘喜欢,就不算白费心。对了,姑娘这几日过得可好?”
“一切都好,每日在家刺绣,日子倒也平静。公子呢?”
“我啊,这几日没什么大事,只是心里一直惦记着姑娘。”王安逸说完,叶兰心的脸微微泛红。
就在这时,叶父从屋内走出来:“王公子来了,真是稀客。”
王安逸起身行礼:“叶伯父,冒昧来访,还请见谅。”
叶父笑着摆手:“哪里哪里,公子能来,是我们叶家的荣幸。”
三人正说着,突然一个王府的下人急匆匆跑来,在王安逸耳边低语几句。王安逸脸色一变:“竟有此事?我马上回去。”
他对叶兰心父女歉意地说:“叶姑娘,伯父,府里突然有事,我得先走了,改日再来拜访。”
叶兰心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公子,你快去吧,若是有事,可别耽误了。”
王安逸匆忙赶回王府,一进大厅,就看到父亲一脸阴沉地坐在那里。
“爹,发生什么事了?”王安逸问道。
王父一拍桌子:“哼,我们王府在南方的一批重要货物被劫了,损失惨重,而且最近和我们合作的几个商家也突然中断合作,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王安逸皱眉:“可知是何人所为?”
“目前还不清楚,但我们得尽快查清楚,不然王府的生意就会遭受重创。”
接下来的几日,王安逸都在忙着调查货物被劫和商家中断合作之事。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些线索却隐隐指向叶兰心的父亲。
这天,王安逸正在和手下商讨,一名手下说:“公子,我们发现叶老爷近期和一些可疑之人有接触,而且那些人似乎和我们的对手有关系。”
王安逸眉头紧皱:“你确定?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目前证据虽然还不确凿,但这些迹象实在可疑。”
王安逸心中一阵慌乱,他不愿相信叶伯父会做出这样的事,但这些线索又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他决定去找叶兰心问清楚。
王安逸来到叶家,叶兰心看到他,高兴地迎上来:“王公子,你这几日可安好?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王安逸看着叶兰心,眼神有些复杂:“叶姑娘,我有话想问你。”
叶兰心察觉到他的异样:“公子,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很严肃,是出什么事了吗?”
“叶姑娘,王府最近生意上出了大问题,货物被劫,合作商家中断合作,现在有线索指向叶伯父,你可知此事?”
叶兰心一脸震惊:“公子,你在说什么?我爹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我也希望是误会,可是目前的线索……叶姑娘,你好好想想,伯父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我爹一直本本分分做生意,他绝对不会做这种陷害王府的事。公子,你要相信我们啊。”叶兰心急切地说道,眼中泛起泪花。
王安逸有些烦躁地踱步:“我也不想相信,但是那些线索……叶姑娘,你先别着急,我会继续调查的。”
这时,叶父从外面回来,看到王安逸,问道:“王公子,你怎么来了?”
王安逸看着叶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叶伯父,王府生意出了问题,有人怀疑和您有关,您能解释一下吗?”
叶父愣住了:“王公子,我一直把你当自己人,你怎么能怀疑我?我叶家虽不富裕,但也是清清白白做人,怎么会做这种卑鄙之事?”
“伯父,我没有要指责您的意思,只是目前的情况很复杂,希望您能配合调查。”
“哼,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问心无愧,任你们调查。”叶父气得脸色铁青。
叶兰心拉住王安逸的胳膊:“公子,你不能这样对我爹,他是无辜的。”
王安逸看着叶兰心的泪眼,心中一阵刺痛:“叶姑娘,我也不想这样,我只是想弄清楚真相。”
几天后,又有新的证据出现,似乎更加坐实了叶父与王府生意危机有关。王安逸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是家族的利益,一方面是他深爱的叶兰心。
王安逸再次来到叶家,他的心情无比沉重。
叶兰心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公子,是不是查清楚了?我爹是被冤枉的,对不对?”
王安逸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叶姑娘,新的证据对伯父很不利,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叶兰心的脸色变得惨白:“公子,你不能仅凭这些证据就认定我爹有罪啊,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我也希望是阴谋,可现在家族的压力都在我身上,我不能不顾家族的利益。”
“那我呢?我爹呢?我们在你眼里就什么都不是吗?”叶兰心哭着质问。
“叶姑娘,我……我现在很痛苦,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再去调查。”王安逸说完,转身离开,他不敢再看叶兰心那绝望的眼神。
叶兰心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叶父走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兰心,别难过,我们问心无愧,真相总会大白的。”
而王安逸离开叶家后,心中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他知道,这一次,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了巨大的裂痕,他不知道该如何弥补,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他只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后,一切都还能回到从前。
自上次与王安逸分别后,叶兰心整日以泪洗面,她守在父亲身边,心中满是担忧与无助。
叶父看着女儿如此憔悴,心疼地说:“兰心,别太难过了,爹没事,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不怕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叶兰心哽咽着说:“爹,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我们不利,王安逸……他也开始怀疑我们了,我该怎么办?”
“孩子,若是他真的因为这些就认定我们有罪,那他也不值得你托付终身。咱们要相信,真相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另一边,王安逸在王府中也是坐立不安。家族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每一个人都在催促他尽快解决这次的危机,而所有的矛头似乎都指向了叶家。
王安逸的好友前来探望,看到他如此烦恼,便劝道:“逸兄,我知道你对叶姑娘有情,可现在证据确凿,你不能因私情而不顾家族啊。”
王安逸烦躁地摆摆手:“你不懂,我总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叶伯父的为人我之前也有所了解,他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可现在……这些证据摆在眼前,我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逸兄,不管怎样,你都得先稳住家族的生意,现在王府上下都指望着你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府的危机愈发严重,生意伙伴纷纷上门讨债,一些产业也面临着关闭的危险。王安逸的父亲更是气得一病不起。
王父躺在床上,虚弱地对王安逸说:“儿啊,这次的事情必须尽快解决,我们王府不能毁在这上面,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叶家付出代价。”
王安逸跪在床边:“爹,我知道您着急,可我还是觉得不能轻易定叶家的罪,我再去调查调查,一定还有我们没发现的线索。”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犹豫什么?你是不是被那个叶兰心迷了心智?”王父怒目圆睁,剧烈地咳嗽起来。
王安逸心中痛苦万分,他不知道该如何在家族和叶兰心之间抉择。在重重压力之下,他最终还是决定暂时放下对叶兰心的感情,先解决家族的危机。
王安逸再次来到叶家,叶兰心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但当她看到王安逸冰冷的眼神时,心瞬间凉了半截。
“叶兰心,我最后一次问你,你父亲到底有没有参与陷害王府之事?”王安逸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叶兰心泪流满面:“公子,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我爹是无辜的,我们是被冤枉的啊。”
“哼,到现在你还在狡辩,证据都已经如此清楚了。”
叶父从屋内走出来,怒视着王安逸:“王公子,我本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人,没想到你也如此糊涂。我们叶家从未做过对不起王府之事,你若要定我们的罪,那就拿出真正的证据来。”
“叶伯父,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我再犹豫了。王府因为此事遭受重创,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家族陷入绝境。从今天起,我们之间再无瓜葛。”王安逸咬着牙说道。
叶兰心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王安逸,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们的感情呢?难道在你眼里,那些所谓的证据比我们之间的感情还要重要吗?”
“感情?在家族利益面前,我没有选择的余地。”王安逸说完,转身欲走。
叶兰心冲上去拉住他:“你不能这样,你走了,我爹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王安逸用力甩开叶兰心的手:“这是你们应得的,从今往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叶兰心摔倒在地,手掌擦破了皮,但她感觉不到疼痛,心已经痛到麻木。
叶父扶住女儿,对着王安逸的背影喊道:“王公子,你今日如此绝情,日后定会后悔的。”
王安逸的脚步顿了一下,但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王府后,王安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叶兰心绝望的眼神和痛苦的表情。他的心像被无数根针扎着一样,痛得无法呼吸。
而叶兰心,在王安逸离开后,就一直守在父亲身边,不哭也不闹,仿佛失了魂一般。
叶父看着女儿这样,老泪纵横:“兰心,是爹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叶兰心轻轻地摇了摇头:“爹,这不怪您,是他不相信我们,是他负了我们。”
然而,命运似乎并没有放过叶家。由于这次的风波,叶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原本与他们合作的商户都断绝了往来。叶父在重重打击下,病情愈发严重。
叶兰心四处求医,可大夫们都无奈地摇头,说叶父的病是心病,难以治愈。
这天,叶兰心正在为父亲熬药,突然听到父亲在屋内剧烈咳嗽。她赶忙跑进去,看到父亲咳出了血,心中大骇。
“爹,您怎么样了?您一定要撑住啊。”叶兰心哭着抱住父亲。
叶父虚弱地看着女儿:“兰心,爹可能……陪不了你多久了,你要好好活下去,不要为了爹和那个负心汉再伤心了。”
“爹,您不会有事的,我不能没有您啊。”叶兰心泣不成声。
叶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握住叶兰心的手:“孩子,答应爹……”话未说完,他的手便垂了下去。
“爹!”叶兰心凄厉的哭声在屋内回荡,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在王府中,王安逸还在努力处理家族的生意,可他的心始终无法安宁。他时常想起叶兰心,心中满是愧疚和悔恨。但他不知道,他所爱的人已经陷入了无尽的痛苦深渊,而这一切,似乎都已经无法挽回。
王安逸在处理王府事务的忙碌中,内心的痛苦却与日俱增。他派出最得力的手下暗中重新彻查此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因为他始终无法释怀对叶兰心的伤害,更不相信叶父会做出那样的事。
一日,一名手下匆匆来报:“公子,我们查到新线索了!之前那些看似指向叶老爷的证据都是伪造的,是有人故意布局,想要同时陷害叶家与王府。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和我们在生意上有竞争的李家,他们买通了人来做这些伪证。”
王安逸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懊悔:“你确定?可有确凿证据?”
手下拿出一沓资料:“公子,这些都是证据,他们的手段实在阴险。我们还找到了当时被买通的证人,他已经招供了。”
王安逸握紧拳头:“可恶的李家,竟敢如此!快,我们现在就去叶家,我要向他们解释清楚。”
而此时的叶家,一片凄清。叶兰心在父亲离世后,仿佛失去了生活的意义,整日守在父亲的牌位前,眼神空洞。
邻居张大妈来看望她,心疼地说:“兰心啊,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爹在天上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你还年轻,得振作起来呀。”
叶兰心微微摇头:“大妈,我已经没有什么盼头了,爹走了,我什么都没了。”
“孩子,别这么说,你还有自己的人生呢。那个王安逸……他不值得你这样为他伤心。”
叶兰心苦笑:“曾经我以为他是我的依靠,可没想到……大妈,我现在不想再提他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叶兰心起身去开门,看到王安逸站在门口,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叶兰心冷冷地说,就要关门。
王安逸急忙挡住门:“叶姑娘,你听我解释,我知道错了,之前是我被蒙蔽了,是有人陷害你们叶家。”
叶兰心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陷害?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爹已经不在了,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们王府的怀疑。”
“兰心,我知道我罪不可恕,但请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是李家在背后搞鬼,他们伪造证据,就是想让我们鹬蚌相争。”王安逸急切地说道,眼中满是悔恨。
叶兰心愣住了:“李家?你有什么证据?”
王安逸拿出手下收集的证据递给叶兰心:“你看,这些都是证据,证人的口供也在。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后悔莫及。”
叶兰心看着那些证据,手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爹他是那么好的人,就因为这些阴谋……”
王安逸走上前,想要抱住叶兰心:“兰心,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轻信了那些虚假的东西,让你承受了这么多痛苦。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求你能原谅我。”
叶兰心推开他:“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我失去父亲的伤痛吗?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王安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兰心,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显得很苍白,但我是真心爱你的。我不能没有你,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弥补我的过错。你可以不现在就原谅我,但请不要赶我走。”
叶兰心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安逸,心中五味杂陈。她恨他曾经的绝情,但又深知他对自己的感情曾经也是真挚的,此刻看着他如此痛苦,她的心也软了下来。
“你先起来吧,我现在心里很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叶兰心转身走进屋内。
王安逸跟着站起来,走进屋子,看到叶父的牌位,他走过去,深深地鞠了一躬:“叶伯父,是我错了,是我害了您,我一定会为您报仇,也会好好照顾兰心,您在天之灵安息吧。”
叶兰心看着他的举动,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我爹那么信任你,可最后……”
“兰心,我会让李家付出代价的,我会还叶家一个公道。我已经在重新整顿王府的生意,我们不会再被他们算计了。”
接下来的日子,王安逸一边忙着处理王府与李家的事,一边努力弥补对叶兰心的伤害。他每天都会去叶家,给叶兰心送吃的、用的,虽然叶兰心一开始并不接受,但他没有放弃。
一日,王安逸带着一束鲜花来到叶家:“兰心,这是你最喜欢的花,我跑了很多地方才找到的。我知道我给你带来的伤害不是短时间能消除的,但我会一直等你。”
叶兰心看着那束花,心中有些感动:“你不用这样,我不值得你这样费心。”
“不,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没有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在处理与李家的事情上,王安逸雷厉风行。他联合其他商家,拿出证据,揭露了李家的阴谋。李家在商界的声誉一落千丈,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王府的生意也逐渐恢复正轨,而王安逸对叶兰心的感情始终如一。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王安逸决定再次向叶兰心表明心迹。
他在叶家的院子里布置了许多鲜花和彩带,当叶兰心从屋内走出来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王安逸手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走到叶兰心面前,单膝跪地:“兰心,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更加确定你就是我这辈子要守护的人。我曾经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但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这里面是我为你准备的一对玉佩,代表着我们的爱情如同这玉佩一般纯洁无瑕、坚不可摧。你愿意嫁给我吗?”
叶兰心看着王安逸,眼中闪着泪花:“你真的不会再离开我了吗?不会再因为其他事情而怀疑我了吗?”
“兰心,我发誓,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叶兰心接过玉佩,点了点头:“我愿意。”
王安逸站起来,紧紧抱住叶兰心:“兰心,我爱你,我会让你幸福的。”
周围的邻居们看到这一幕,都纷纷鼓掌祝福。经历了无数波折和痛苦,王安逸和叶兰心终于走到了一起,他们的爱情在磨难中变得更加珍贵,如同那经过烈火淬炼的金子,闪耀着永恒的光芒。
从此,王安逸和叶兰心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他们共同守护着叶家的回忆和彼此的爱情,在这个充满故事的京城,留下了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