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劲的手臂撑在门上,顾西宁被围在男人的臂弯和门板之间。
天地顷刻间只有他的怀抱那么大点地方,空气里只剩下他的味道。
大手攥紧她的下颚,幽深的眸子盯着顾西宁因为疼痛而水红的眼睛,渗出危险又霸道的气息。
顾西宁贴在冰冷的门边上,霍屿深是真的动怒了,扣着她的手像钳子一样。
以顾西宁早些年的脾气,她早就问候霍屿深祖宗十八代了,可今时不同往日,她深知不能与霍屿深硬碰硬。
她小声示弱,“放手,你弄疼我了。”
霍屿深气在头上,可顾西宁的话仍能让他手上力道减了七分,随即松开。
顾西宁皮肤白嫩,脸上果然掐出红痕。
几乎是在看见红痕的同一时间,霍屿深眉头几不可察的皱起,大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我是不是提醒过你,要听话。”
两颊的酸痛没有因为他的抚摸而减轻,红痕也没有因此变淡,顾西宁心中有气。
她一会儿还怎么出去见人?
“我是人,不是你养的宠物。我也会有感情,会哭会笑会难过,像你这样冷血无情的人根本就不会懂!”
顾西宁的眼底有怨,有愤,有嘲讽有反抗,唯独少了一样东西——情意。
意识到这点,霍屿深说不上来哪不对劲儿,但就是哪哪都不对劲儿,他视线微垂,沉声道:“我不懂,温时宴懂是吧?”
顾西宁脱口而出,“关他什么事。”
“你就这么维护他?”
心中更加愤怒,霍屿深已经将她重新控制在角落里。
顾西宁跑不掉躲不开,更不能喊,她只能用手推他,可她那点儿力气根本起不了一点作用,男人依旧稳如泰山,分毫未被撼动。
霍屿深瞧着她高扬的头颅,不屈的表情,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征服。
行动比思想更迅速,听到女人痛苦的嘤咛声时,他已经低头咬住她的唇,深吻。
她的挣扎,不过是助兴。
一吻结束,顾西宁美目圆瞪,怒视着他说,“堂堂霍总,对女人只能用强?”
头顶处传来一阵低笑,宛如地狱恶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会心甘情愿的。”
霍屿深不紧不慢地说:“这里是北城,就是让你离婚了又怎么样,我有的是方法让你混不下去。”
顾西宁神情骤冷:“你威胁我?”
“我在陈述事实。”
霍屿深说得出做得到,顾西宁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副英俊斯文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一头冷戾野兽。
她语气软了下来,“霍屿深,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
霍屿深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不屑与讽刺,“你只是我身下的玩物,也配跟我谈条件?”
顾西宁以为自己早就练就铜墙铁壁,可再次听见他话里话外的羞辱和嘲讽时,胸口仍像刀割一样,痛心入骨。
顾西宁低头,淡淡的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唇角露出势在必得的嗤笑,霍屿深松开她,径直坐回沙发上,双腿敞开,意味深长的看着不远处的顾西宁。
下一秒,他说:“这件衣服不适合你,脱掉。”
脑袋轰的一声炸开,顾西宁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攥紧,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咬牙,声音都在发抖:“你非要这么羞辱人吗?”
“你可以不脱。”
顾西宁闭上眼睛,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没有人知道她在这一刻经历了怎样的天人交战。
再次睁眼时,她已经恢复平静,眼神如死水一般,一颗一颗解开衬衫扣子,露出了里面的黑色蕾丝内衣。
方才只能窥视部分的美好,在这一刻完全暴露在眼前。
夕阳西下,她洁白无瑕的肌肤镀上一层金光。
温度上升,屋子里流淌着旖旎的气息。
霍屿深看得浑身燥热,顾西宁正要继续脱去裙子时,他低沉着嗓音说:“过来。”
顾西宁顺从的走过去。
霍屿深:“解开。”
顾西宁听话的俯下身子,主动地解开他的皮带扣。
她靠得很近,一股独特的馨香闯入鼻尖。
顾西宁不爱用香水,但身上总有一股若有似无的体香,很好闻。
一把将人揽在怀中坐下,霍屿深没让她脱裙子,只是掀到大腿跟处,大掌托着她的臀。
他的妻子确实有令男人沉迷的资本。
不仅长得漂亮,身材也是一顶一的好,常年健身的臀,浑圆娇俏,手感极佳。
很快,那张异常明艳的娇美脸庞便染上了嫣红的媚态,温顺地靠在他的胸膛,像一只乖巧听话的家猫。
霍屿深承认,在这一刻,他的身心得到了迟来的满足。
昨天的不愉快,似乎可以一笔勾销了。
等了一会,顾西宁以为他结束了,撑起身子起来,准备收拾残局,却被人一把拉住。
事实证明她还是天真了。
尝到甜头的男人哪肯轻易善罢甘休,不仅不会如她所愿,还恶劣的拉开她捂住嘴巴的手,不管不顾的,拼命刺激她的神经。
“听话。”霍屿深伏在她耳边,轻轻蛊惑着,“别忍着。”
顾西宁觉得自己要疯了,脑子一片空白。
霍屿深不由得想起新婚夜那天,顾西宁也是这样,他才刚开始她就受不了了。
第一次他确实怜香惜玉,硬生生的忍着,后来她胡乱哼唧,才彻底摧毁了他的理智,结果就是她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窗外昼夜更替,办公室里只剩下女人呜咽啜泣的声音。
售楼部该下班了。
忽然意识到这点,顾西宁猛地抬头,她看见正对面的玻璃上隐约倒映着身后的木门。
登时一惊,心底一片控制不住的兵荒马乱,她连忙出声问到:“办公室的门锁了吗?”
霍屿深闻言轻轻地笑,眼里分明带着戏谑,“现在担心这个,是不是晚了?”
接下来,顾西宁再也没有机会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耳边,脑海,心里,只剩下霍屿深的声音不停地在回荡。
“记住你的身份。”
“以后不准不接我电话。”
“不许再去招惹温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