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约莫十丈宽的河边，身形单薄的女人被几个半大不小的小子推下河，看着她一次次拼尽力气好不容易爬上岸，再嘻笑着将人推下去。
“把她赶下去，别让她上来……”
女人刚一靠近岸边，便被那群半大不小的孩子，用长竹竿推回河中。
一群人嘻笑着见她将头探出湖面呼吸，便被他们一竹竿一竹竿的打下去。
“像她这么脏的女人就该好好洗洗、不洗干净今天就别想上来了……”
“娘、娘……，你们让开，别打我娘……”
岸上瘦瘦小小的孩子，哭哭泣泣的拉扯着冲女人挥舞着竹竿的人，奈何人弱力气小，被人随手推出半丈远，摔得鼻青脸肿。
小家伙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又冲那些人扑过去，一次次扑上去，一次次被推开。
女人白着一张脸，任由竹竿如雨点般打在自己身上，紧紧抓着岸边的水草，挣扎着再不肯放开。
拼尽全力将身子蜷成一团，显然经常挨打已经让她形成一种下意识的习惯，知道怎么做才能尽可能的让自己少受伤。
这条河属内海支流，河宽且深，河中更有暗流涌动形成的漩涡，一不小心被卷入其中，便是水性再好也别想上来。
便是靠着打渔为生的渔夫也不敢大意。
村里人洗衣洗菜都不会来这里，另有一条支流形成的小河从村子里流过。
只是，她一次次挣扎求生，却还不知道这些人并不是如平时那般单纯的玩闹而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被人压着头按进水里，身上的疼伴随着窒息的痛苦，人已经神志不清了。
“唔……”
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声，泡得发白的手指缓松开。
苏苒还没来得及回过神，便猛得呛了一大口水，出于身体的本能，手脚猛得扑腾起来。
水从鼻腔中灌进来，脑袋似被千万根针扎着那般疼，同时涌入脑中的还有不属于她的记忆。
“姥姥……你在哪里啊，娘快死了，快来救救我娘……”
摔了好多次，小家伙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往村子里跑。
以前这样的情况不是没遇到过，最多他们娘俩挨一顿打就完了。
可这次不一样，就算他再小，也难忽略这些人的恶意。
“狗蛋哥……跑了一个小崽子，怎么办？”
“别管他，我娘说了就是这个丧门星害得咱们村的人跟着丢人，她不死，咱们村里的男人就别想娶上媳妇……”
说完还冲着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吐沫，捡起一块石头，就要往水中的砸去。
一抬头却发现水中疯狂扑腾的人已经不见了。
水面平静无波 。
几人疑惑的看了对方一眼。
“那女人呢？”
“不会是沉下去了吧……”几个面面相觑。
很快又嘻笑起来，根本没人在意那是一条人命。
突然，一只纤细的手骨速度奇快的抓住离岸边最近的少年的脚踝。
“砰”一声，水花伴着少年的尖叫声在众人身后响起。
“哎呀~娘啊~救命啊……”
...
苏冉苏煜萧景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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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中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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