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柳家养女拂缇十五岁替姐出嫁,执掌中馈,孝敬全家,耗尽春华,却无人把她这个主母放在眼里。 婆母偏心,丈夫背叛,长姐夺爱…… 重活一世,柳拂缇幡然醒悟,筹谋,夺权,立威,铺路。 她主动出击,让恶人彻底败在脚下求饶! 她不再隐忍,要做这侯府说一不二的主母! 她恣意潇洒,要抓住属于自己的璀璨芳华。 只是当她身陷侯府这场无声的厮杀里,一步一步立稳主母之位,再无人敢轻视时,怎么还有桃花在身边泛滥了起来? 拨云见日后,原来,身边一直有人早就将她视作珍宝。 “拂缇,我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可我在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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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心缠着素心讲白日里的事,素心一边给柳拂缇铺整新抬来的床榻,一边笑开了花,同蕊心称:“他哪有那个胆子敢对夫人动手!你是没瞧见,他看咱们夫人拎着刀过去,吓得直往自家夫人身后躲!”
柳拂缇坐在妆台前卸着钗环,语调闲散:“跟账房说一声,除去必要花销,把二房的开支停一停,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奴婢明白。”素心欠了欠身,随后又有些发愁,“夫人,侯爷纳了妾,只怕以后鲜少来咱们院里了,还……还铺侯爷的被子吗?”
“不用,日后都不用铺了,顺便把他的被褥和用过的东西全扔了。”柳拂缇毫不掩饰地冷声厌弃。
“是。”蕊心刚准备把被子抱出去,柳拂缇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拦了一手,“等等,先留一个被子,丢去外间的木榻上。”
蕊心莫名其妙地看着柳拂缇,还不等她问缘由,就有下人慌里慌张地进了门,隔着屏风禀报:“夫人,府外来了好多讨账的,闹着要侯府还钱,说再不还钱明早就报官。”
“几个闹事的还打发不了吗?”柳拂缇沉着地将耳坠放在装盒里,询问道,“侯爷呢,可同侯爷说了?”
“侯爷在……在柳姨娘房里,吩咐夫人把钱还了。”
夜风从半掩的漆门外吹进来,带着外厅的烛火婆娑晃动,隔着绢纱,只见那下人也很是为难地弓着腰的身影,头都快埋到脚背上了。
柳拂缇顿了顿:“去请侯爷过来。”
她一早把消息放出去,债主们听说侯府纳了妾,还如此铺张的大摆宴席,自然闻着味就来了。今日也算是陆宥林和柳莺莺的新婚之夜,没几个助兴的怎么行呢?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柳拂缇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正准备熄灯,陆宥林却来了。
当她看见陆宥林不情不愿地迈进门时,忽而释然地笑了。
什么白月光,什么心头爱,和绝对的利益银钱相比,在他心里,皆不过如此。
“我还以为侯爷不来了呢。”柳拂缇从榻上起身,赤着脚踩在温热的羊毛毯子上,给旁边的烛台多燃了几盏,内室顿时亮了一圈。
陆宥林拉着脸,眉毛拧成了一团,墩坐在外厅椅子上:“这么点小事你叫我来做什么,把钱还了不就是了?”
柳拂缇收了火折子,重新坐回榻上,远远瞧着连内室都不愿进的陆宥林,语气温吞:
“几千两的外债,总要问过侯爷是真是假,笔笔明细,才不至于被他们讹诈。我不叫侯爷过来,难不成侯爷想我去打搅您和姐姐洞房花烛?再说,若真是小事,侯爷只管同账房说一声便是,叫人来告诉我做什么?”
“账上没这么多现银,你先拿些私银出来垫上,把人打发了再说。”陆宥林熟练地顺口命令。
柳拂缇眉眼间恼火层燃,陆宥林还真是死性不改,只把她当个钱袋子,每每欠了赌债就要自己掏钱,还这般理直气壮。
见柳拂缇许久不搭话,陆宥林也猜到一二,不满地蹙眉:“怎么,你不愿意?别跟我说你没钱……”
“钱,我有,多的是。”
柳拂缇倚着榻上的方桌,唇角轻勾:“只是我有个条件。”
“你还有条件?柳拂缇,你从前……”
“从前侯爷说会好生待我,永不纳妾呢,您不也没做到吗?”
柳拂缇的笑意里,像是淬了一层冰:“今时今日,我只想看看,侯爷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陆宥林怔了怔,昧心软言:“拂缇,你嫁给本侯八年,我心里怎能没你?”
见陆宥林走了进来,欲坐在榻上,柳拂缇立刻推着他阻止:“侯爷若心里有我,今晚就别走了,明日一早,我自会帮您把钱还了。”
陆宥林一听这话,晃了晃神,这才反应过来:“柳拂缇,你故意的!?”
“侯爷您慢慢想,马上就要天亮了,您若不愿意,随时可以走。若想好了,就早点歇了吧。”柳拂缇疲倦地掩口打着哈欠。
不消片刻,外面便同时传来丫鬟和管事的通传声。
“侯爷,我们姨娘肚子忽然疼得紧,许是动了胎气,请您去瞧瞧”
“侯爷,不好了!债主们正死命地敲侯府大门叫嚷,闹着要见官,根本拦不住啊!”
屋内陷入一番死寂,柳拂缇也不急,只瞧陆宥林好一番挣扎后,才一咬牙,低声躁道:“我去看看莺儿就来。”
“不成。”
柳拂缇斩钉截铁,当仁不让。
“柳拂缇,你别太过分了!”陆宥林怒火中烧,忍无可忍地揪着柳拂缇的衣襟。
柳拂缇眉目皱横,眸色一冷,使劲儿将他的手甩去了一边,慢悠悠地理着衣衫,冷言道:“侯爷别忘了,现在是你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