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怎么还没来接她啊,晚上的宴会赶不及回去,老妈可能会生气到让她一天只能吃两顿的。
陶辞辞被带到审问室后一直坐立不安,神情焦灼到旁边一个女警官都注意到了。
“小姑娘,是想上厕所吗?可以的可以的,我陪同你就行。”
尴尬地拒绝了热情女警官,人还怪好的咧。
“同志,我什么时候能离开啊?”
陶辞辞:可怜弱小无辜.jpg
“诶诶诶,来了啊,我是外勤执法队队长玄成,这是副队长王刚。”玄成手里拿着一叠档案和陶辞辞面对面地坐着。
“你今天为什么去到那里?又为什么殴打现场人员以及破坏现场?”玄成紧紧盯着陶辞辞,气势迫人。
陶辞辞:“……”不讲话,她就是不讲话,老哥教过的,在律师或者他来之前,什么都不能讲。
不然就捞不出去了。
“嘿……你个小女娃跟我来沉默是金这套是吧。行,那就跟你耗着吧。”玄成气的直拍桌子。
陶辞辞好奇地抬眼看了他好几下,她刚刚就嗅到这个队长身上有玄武的血脉气息,那么沉稳几百年不见说一句话的玄武,居然有这么暴躁的后代。
帝君当年说的真有道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卡塔”门被推开,陶辞辞抬眼看去。
啊————来人啊,救命啊。
陶辞辞惊恐地站起来连连后退,一脚踹飞椅子飞起砸在审问室的后墙上,摔的稀碎。
vocal,vocal,怎么会真的是帝君啊,人都到跟前了,她认不出来就白瞎在神界挨的那么多次罚了。
白泽帝君怎么会出现在凡间啊。
死了死了,族长啊,你从此就再也见不到她这只你最宠爱的小饕餮了啊。(T ^ T)
哥啊哥啊,你到的时候记得把她的骨灰撒到糖醋里脊上啊,她最近好久没吃这道菜了555……
白泽:“……”他有吓人到把刚见面的小女娃吓到躲到墙角瑟瑟发抖吗?
“玄成,叫邹五娘进来帮忙安抚一下人。”白泽无奈扶额,挑了距离陶辞辞远一点的位置坐下。
“白老大,你居然在没显原型收敛气息的情况,也会吓到人哦。”邹五娘娇笑地走进来。
“小妹妹别怕哦,姐姐和这些人都不是坏人,只是找你了解一下情况,不会怎么样的。”
邹五娘蹲在陶辞辞旁边,掏出一个棒棒糖试图缓和对方情绪。
没想到掏出瞬间,手里棒棒糖就不见了踪影,心下震惊,这小妹纸出手剥开糖纸塞进嘴一系列动作也太快太熟练了吧。
吃着棒棒糖的陶辞辞情绪明显平静了许多,静下心来,她想明白了一件事:白泽帝君不可能没有察觉到她的饕餮气息,没有对她立即出手,说明白泽帝君下凡没有记忆。
也就是说,不记得她了,不记得了!
借着低头吃棒棒糖的功夫,陶辞辞死死压住上扬的嘴角,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妈妈,你的乖崽不用死翘翘啦。
邹五娘见陶辞辞已经平复下来了,扶着她在新凳子上坐好。
白泽正打算开口,王刚从门外进来打断了他:“这姑娘的哥哥带着律师来接人了,我们得放她走了。”
能找到他们的办公地点,这家人不是一般家庭啊。
陶辞辞小心翼翼地经过坐在门边凳子上的白泽,白泽无语抬头,刚好与低头看路的陶辞辞对视上了。
陶辞辞:“……”她感受到她心脏刚刚停了一下。
在非正常现象管理局大厅焦急等待的陶风,就看到他妹妹同手同脚地走出来。
心下顿觉糟糕,坏了,小妹这样,回去老妈肯定要收拾他。
“陶先生,令妹还有很多需要配合我们进行调查的事情,调查清楚才能洗脱令妹的嫌疑,希望你回去后能做一下思想工作。”
邹五娘用手扶了一下眼镜框,继续说道:“之后一段时间我们可能会频繁和令妹对接,请陶先生谅解,这都是为了工作。”
陶风心下恼怒这倒霉孩子到底做了什么东西,面上却笑得如沐春风,“应该的应该的,我们一定配合国家机关的工作。今晚就是家里有特殊情况,必须舍妹出席,叨扰各位同志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拎着明显呆傻的陶辞辞上车,到熟悉的环境里,陶辞辞才放松下来。
“哥,你不知道,我快吓死了。”
“呵”陶风冷笑一声,“你还是想想怎么回家和老妈交代吧。”
“交代什么?我发现要害妈妈的线索,顺着过去揍了要害妈妈的人,然后就被执法队撞破现场抓起来了。”
陶辞辞正在收刮他哥车里的零食,审问室里也不给吃的不给喝的,她快饿死了。
陶风一脸严肃:“礼服店的事情我已经善后了,先参加今晚的宴会,结束后我们再一起讨论下一步。”
点点头,她知道的,今晚很重要。
酒店专属休息室里,陶母着急地走来走去:“楚楚啊,你说你哥和你妹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事吧。”
楚楚:“……”不会的,她觉得要出事的是她。
从未和父母相处过的她,在短短两天的时间里已经感受到了爸妈的爱有多沉重。
“妈,我和辞辞回来了。”
“妈,我鬼混回来了。”
陶风和陶辞辞同时从门口进来。
“鬼混,你还知道你是出去鬼混了啊,晚上回去再收拾你,赶紧去换衣服。”陶母推推嚷嚷地把陶辞辞带到化妆室去了。
看着面前的陶楚楚,陶风眼带欣赏:“不愧是我们老陶家的人,漂亮,今晚不知道多少公子哥为我的好妹妹倾倒。”
扯了扯脖子上非常有存在感的特级祖母绿项链,陶楚楚眼带疲惫地回看她哥一眼。
(ー_ー)换装小游戏她今天是玩吐了。
“如何如何,宴会要开始了。都准备好了吗?”西装革履的陶父走进来,声音洪亮,四十多岁年纪的人保养地和三十出头的帅小伙一样,岁月只是为他增添了成熟的魅力。
“好了好了,走吧。”陶母从化妆室里出来,佩戴全套澳白珍珠饰品,伸出手优雅地搭上陶父的胳膊,款款向外走去。...